万不能再毁一个了。怜儿,我会派上好的医师来诊治你,只是我和岚儿的吉时已到,
不能耽误了。”说罢,他将簪子轻轻插进我的发髻,“夫人,你今天……很好看。
”慕容怜不可置信直起身子来,用没瞎的那只眼睛恶狠狠瞪着我们,“拓跋炎!
你是失心疯了吗?我才是慕容怜!你给我把手撒开!”“慕容岚你这个狐媚子!贱人!
你是不是给阿炎设了什么障眼法?我跟你拼了!”“拓跋炎!你别忘了你的大业都指着我呢!
你这么对我,别后悔!”拓跋炎抱起我走向轿子的时候,身后慕容怜的叫骂声越来越小,
最后嗓音沙哑地听不真切。我坐在轿中,拓跋炎亲自扮演车夫,坐在马车前头为我赶马。
我盯着他的背影,脑中满是元恒的样子。要是他转过身来,是元恒就好了,我不想嫁拓跋炎,
我想嫁元恒。车夫转过身来看我,还是拓跋炎的脸,不是元恒。我自嘲的笑笑,
笑自己白日做梦。我嫁拓跋炎,这可是他父皇亲自下的诏令,天子之言,
又岂是我和元恒轻易能违抗的。拓跋炎盯着我,眼中竟生出几分深情,还有一丝懊悔。
“岚儿,之前是我不知道珍惜你,我发誓,去了漠北,我定会好好和你过日子。
”我猛然抬起头来。“之前?”拓跋炎伸出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,我惊恐躲开,
“你也记得……”“你死后,我不久也身染剧毒而亡,最后的日子里,我时常想,
要是有你在我身边照顾,我或许不会那么痛苦,甚至根本不会中毒。”“岚儿,你成功了,
我爱上你了,所以一回来就赶紧和你们陛下换了拜帖点名求娶你,也算是正式给你一个名分。
”我看着眼前挂着淡淡笑容的拓跋炎,盛夏的天却宛如置身冰窖,冷的发抖。我后退几步,
将自己逼到角落,只想离拓跋炎远一些,眼泪也不自觉流了下来。原来拓跋炎也是重生的,
他分明就知道我如何被他们折磨惨死!如今竟然还大言不惭要求我再次嫁给他!做梦!
我紧紧攥着那一方山岚手帕,鼓足勇气吼他,“你既有记忆,便应当知道我如何惨死!